血,都是血。
在眼前,在身后,在看得见、看不见的每个角落。
血,都是血。
从谁的血腔流出?又将流往何处?染红的是谁的手?污浊的又是谁的心?
为什么?我可以如此平静?为什么,我还能如此淡漠?这刺鼻的血腥味,我又是何时能如此适应的?
死了,都死了。
真挚的,伪善的,正直的,阴险的,认识的,不认识的,都变成了一具具血液流感的尸体。
嗔怒着,猜疑着,贪求着,痴迷着,死前迸发着最激烈的感情,现在却再也不会产生感情。
我也义愤填膺,也怒发冲冠,也感伤悲悯,但我为何,还是继续坐在这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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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飞扬的意识宛若剥离,一半的他狂怒,悲伤,担忧,恐惧,另一半的他则是无喜无悲,无欲无念,只求尽快疗复伤势。
直到谢灵烟和左飞樱对上纪凤鸣,两个与他相熟的女子,外表柔弱纤细,却不受六道恶灭摆布,守着她们各自坚持,以她们自己的方式做着抗争。
纵死,无悔!
温热血液飞洒,滴落尘埃,却又汇聚此处,几滴血液,与血池中的多到足以没过胸膛血比微不足道,却如加了催化剂一般,使得整个血池突得沸腾翻涌。
脏污怪人又睁开眼,看向沸腾中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