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慕紫轩的哀痛,体会着慕紫轩的无奈,承载着慕紫轩的愤怒……
本我渐渐淡漠,分不清自己是应飞扬还是慕紫轩,最终演变为——
星天高垂,洁白长阶直上星天,托得白玉王座与天平齐。
王座之上,应飞扬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衣,端坐白玉王座之上,一个银制的面具在他指尖转动,而双眼,却是不属于他的冷酷。
“八年前的因,八年后的果,你们铸造了今日的我,那,准备接收回礼了吗?”
应飞扬轻轻举起银色面具,缓缓扣在脸上,“凌霄剑宗、还有这天下,慕紫轩今日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!”
覆盖的假面,象征着本心的蒙蔽,亦是天道就此沉沦!
却在面具即将与肌肤贴合之际,应飞扬猛然撤手,扔垃圾一般将面具仍在地上。
周遭景物一空,星空,长阶,王座,全数消失,上下左右皆是一片虚无的白,只余全无表情的应飞扬,睥睨着一个全无表情的面具。
“咯咯咯咯咯……”诡异的笑声自面具传来,虽只一声,却似有男女老幼万千种不同的声线混杂而成,
笑声中,银制面具逐渐染黑,最后一片漆黑,恍若开启深渊之门,一道扭曲的人影从面具中生长而出。
说他是“人影”,其实实在欠奉,他只保留了最低程度的人类特征,他身子如浓稠的黑色液体,勉强能分辨出四肢,身上如肉瘤一般长着不同面孔,血千秋,血万戮,晏世元,陆真吾,清岳掌门,商影,谢灵烟……认识的,不认识的,挂满全身,面孔有大有小,恐惧,愤怒,悲哀,痴迷,表情也各自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