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险些失了道心沦为杀魔,你瞧瞧他都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子了!”谢康乐扳着手指数了一遍,有些无奈的总结道:“我半生钻研的剑法被你轻松破去,而你的境界穷极一生我也无法触碰到,我们师兄弟每一个资质都是上上之选,在你面前也泯然众人,你让我们怎能不心冷?”
“与顾剑声同门,何其幸哉?与顾剑声同门,何其不幸?”谢康乐说着,摆摆手踏出了门。
清苦目送他离去,双目静如沉渊,回身屋内,对倚在黑暗墙角的人影道:“他对你的评价,你说可算中肯?贺师弟?”
“他这被小妹追着揍的家伙,我何时需要他对我评头论足了?”那人影嗤了一声,走出角落,窗外透过的剑光映照在他面上,高瘦身材,黑发黑须,清癯冷漠,赫然是‘物盛当杀’贺孤穷,贺孤穷一脸不屑,却又隐隐有忍俊不禁的趋势,却是想起了往事。“当年这家伙纵酒高歌,恣意妄为,还将这心性入了剑,自此越发不可收拾,只苦了谢安平这个做妹子的,整天跟当妈似的照料他,后来谢安平忍无可忍,一恼之下就找你创了套《劳形剑法》,意在指谢康乐率意任性,她便得劳神伤形,连取得招名都招招带刺,他纵请高歌,就有人得洗衣做饭,他酾酒临江,就得有人淘米择菜……偏生这剑法又克制《率真剑诀》,那段日子,可算把谢康乐揍服帖了……”
“难得你还有追忆同门往事的时候。”清苦叹了声,拿起案上酒坛遥对窗外明月,神色苦郁,尽是哀戚寂寥,“可惜,都过去了……”
“是啊,都过去了……”贺孤穷也被他情绪渲染,面上难得浮现的笑意消散,劫过清苦手上的酒坛,道:“听闻门派出事方赶回,便要被你使唤,帮你做事,你不说谢,连酒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