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完收工,半夏虽然头脑发懵,但面上却仍带着意外道:“这就完了?”
周长生冷笑着骂道:“小畜生,当真贱骨头,挨打还意犹未尽不成?”
半夏忙道:“这……生尊者说笑了,只是觉得没上次那么难捱。”
周长生煞有介事道:“上次击得是阳脉,所用的是刚劲,这次打通阴脉便要使用柔劲,柔劲不同刚劲,自然不像上次那般痛楚,现在你阴阳两脉已通,被人留下的暗伤算是好了,但要彻底恢复,仍需费时用药物调养。”
半夏千恩万谢道:“多谢生尊者,畜生道药物都归我管,需要什么药材还请生尊者示下。”
“料到你要来,早就准备好了。”周长生轻一挥手,身后桌案上的白纸轻悠悠飘起,落入周长生手上,周长生抖了纸上未干的墨迹,手一推,纸又飞到半夏手中,道:“都是些寻常药物,前三样每样一两三钱,其他每样七钱,每日做成浴汤药浴,三日之后便可彻底痊愈。”
半夏闻言喜出望外,忙接过纸张,但仔细一看,面上笑容却已凝固,道:“这……生尊者是不是拿错了。”
周长生不快反问道:“拿错?我像那般无头脑之人吗?”
半夏苦着脸把纸张摊开给周长生看,苦笑道:“生尊者诗是好诗,但跟药方并无关系吧……”
却见纸张之上赫然提着一首七言诗:
三径慵锄芜遍秽,数枝花朵自鲜妍。
露滋时滴岩中乳,雨后长流涧底泉。
闲草文词成小帙,静披经传见名贤。
渴呼童子煮新茗,倦倚熏笼灼篆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