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归宿,那以此衡量,我确实称不上人。
因为死亡对我不是结束,而是又一个轮回的开始。
三百八十一,是我死亡的次数,也是他杀我的次数,或许。
我诞生在一座雾气缭绕的黑塔,或许,在那之前我便存在。
我没有名姓、没有身份,没有过去,那塔中除了永远不散的白雾,便只有他,所以,他称我为“魔”,那我便是“魔”。
那时,我并不太明白魔是什么意思,而他也并不打算告知我,只挥着剑,想杀我。
但无所谓,我也想杀他。
于是,我们就相杀了。
那是一个漫长、乏味、单调的过程,不断重复的剑击声在空旷寂静的塔内回荡,像是千篇一律的乐章,唯有杀或被杀,才能为这乐章划下终止。
不知重复了多少次,流血、创伤都不能让我产生波动,甚至连死亡都已漠然,我开始怀疑这杀戮究竟有何意义,有没有尽头,而尽头又是什么?
有时我觉得我该停止重复的厮杀,而是与他一起坐在台阶上,我记忆中有“酒”这种东西,我却记不起它的味道,只记得哪怕无话可说的人,喝过它之后也会变得多话,或许我该搞两坛来,与他一起分享,回忆酒的味道,微醺之后,我有许多事想问他,许多话想与他聊。
但后来还是算了,他应该是一个把自己逼得很紧的家伙,在无数次重复的过程,我曾见过他屡屡被我击败时,会崩溃,会失控,会大哭喊着师傅,自责着无用,这种压抑的家伙,喝了酒只会更疯狂,不适合做一个酒伴。
更重要的是,我果然还是更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