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鹤上内容呢?”
纪凤鸣答道:“果然是朝阳峰。”
“所以依计行事?但本座要提醒你,六道恶灭可未必这么简单就被你误导。”
“干扰六道判断,煊其耳目,不管能成与否,总无坏处。”纪凤鸣说话间,已走到范无疆身边,而范无疆的惨叫声也平息,变成进气有出气无的微弱喘息。
纪凤鸣看了看地上界线,又看了看还未断气的范无疆,不忍得叹道。
“范师叔,其实从开始,你便毫无机会。”纪凤鸣蹲下身子抚上了他怒睁的双眼,手指却一扬,让停在他指尖上的纸鹤再度飞起。
“你既想将这纸鹤送到六道恶灭,师侄自当完成你的遗愿,只是需要告知你,师尊真正所在的地方当然不是我告诉你的朝阳峰,而是在……”
弥留之际的范无疆,想要努力得听清纪凤鸣所说的地名,但意识却已经模糊,听不清楚。
失血过多、体温流失,既久违又熟悉的寒冷,好像将范无疆残余的意识送回了昆仑山巅,又回想起了与那个人初见的寒冷清晨……
第一次出现在昆仑山门的他,他头发眉毛上的积淀的风雪结成一层冰壳,面上冻得淤青了一片,肿成萝卜的十指更蜷缩成了不自然的形状,不赶快按摩活血怕是一辈子都伸不直了,而他的双足更是惨不忍睹,鞋子被山石冰喳割破,血流出便被冻住,凝成刀子又割破他的双足。
看守山门的范无疆可以想象,这种情形下每走一步都像是酷刑,真不知他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昆仑山的。
那是范无疆唯一一次看得他的狼狈之像,只凭初见的凄惨模样,无论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