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哪冒出来的,从感觉上来说,也像是一道真气,可没有任何特性,自然得就像身体的一部分,以至于阿原直到最后才注意到它。这种真气并不受经脉限制,而是像云雾一样在全身缓慢游动,时聚时散。就算穿过经脉,也与真气流动相安无事,就像天上白云飘过河谷,各不相干。
将心脉真气裹成一团的,正是这位英雄。而那些散落在经脉各处,被丹田真气追杀得溃不成军的“散兵流勇”一旦与之接触,便如春阳化雪一般化解消融,各奔其主——有的被禁军招安,有的则上了梁山投奔乱党。虽然这位英雄是非不分,也全无“忠君爱国”之意,完全一副和稀泥的做派,但它到了哪,哪里疼痛立消,说不出的舒服。因此还是得蒙皇上垂青,寄予厚望。可惜这位无名英雄比桀骜不驯的禁军更不听调遣,完全闲云野鹤一般。人家怎么流转,如何聚散,阿原根本管不着。
阿原这位悲催的傀儡皇帝,只得一边咬牙忍痛约束丹田真气,一边期盼平乱英雄尽快安定局面。许久之后,经脉中散乱的真气终于渐渐分化除净,只剩下丹田和心脉一大一小两股真气,而“无名英雄”盘踞在心脉周围,彻底压制了那团躁动的真气,从此相安无事。丹田真气开始毫无阻滞地沿着打通的经脉流遍全身,再无痛楚,阿原这才舒舒服服地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没什么大碍了。”阿原终于应了一句,一旁急得坐立不安的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,可目光中的关切只增不减,只是有点不敢直视阿原,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。
阿原又深吸了一口气,确认了真气确实稳定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