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实在太毒了,他这么一说,自己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,连行侠仗义都成了罪状。这下杨怀成见已深,就算楚涵玉亲口向他解释,只怕他也未必肯听。
“涵玉……当面……对质……”阿原定了定神,挣扎着用最短的话道出关键。就算死,他也不能背负一个淫贼的罪名,憋憋屈屈地死在地牢里。
“想见大小姐?做梦!”陈管家怒喝一声道:“谁知道你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,灌了什么迷魂汤?事到如今还想耍手段?再敢顽抗,今日就让你们两个狗贼统统死在这!”
“是他……不是、我……”阿原只能用最简短的言语回答,他不再做无谓的手势,而是毫不躲避地迎上杨怀的目光,像是要用心底的凛然正气无声地说服这个捉摸不定的枭雄。
“找死!……”陈管家喝了半声,正要上前,杨怀忽然一抬手止住了他。杨怀左手在轮子上一推,四轮车吱呀一声,正停在铁栏之前,与阿原近在咫尺之间。杨怀凌厉的目光像是要将阿原生吞活剥一样,半晌,终于缓缓吐出一个字——“说……”
这一个字,说得比阿原更艰难几分。这个叱咤风云的奇人,如今却像一个中风偏瘫的老人,连说句话都难上加难。阿原这时才注意到他头上的发髻,竟已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