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梦境里的一切都是因公子的神念而具形,或是与公子魂神相通的存在,比如我和幻璃。我们有什么想告诉公子的,可以直接映在公子脑海之中,方才的剑舞不过是这一过程的具化罢了。”
“其实有了灵契之约,公子身为主人,只要神念足够强大,完全可以自行读取我和幻璃的记忆,也就不用……啊,我又说错话了么?”芊菁像是被谁掐了一把似地,身子一颤,吐了吐舌头就此打住。
这番絮絮叨叨的话阿原全然没听进去,他已经折了一根竹枝在手,完全沉浸在剑法中。
虽然芊菁行云流水般的舞姿不断在脑海中重现,可他当真一出手,就像是打破了水中美丽的倒影一般。就算是看起来最简单的一招,他一剑刺出去也总是不对味,别说仙家神韵,连照猫画虎都做不到。
阿原挥了不知多少剑,竟连一招都使不出来,但他心神完全沉浸在剑法之中,也并不沮丧,只是放下竹剑,默默思考起来。
这套剑法固然博大精深,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参透练成。可他连一招都模仿不出来,绝非剑法太难,而是自己的底子太差,就像让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婴儿去学跳舞,简直是笑话。
但剑招并不是本质,剑意才是最重要的。若只是一味模仿,哪怕一招一式分毫不差,也无法发挥出剑法真正的威力,更不要说探求剑法中蕴含的天地大道。
熟思良久,阿原再次挥起竹剑,却是慢得出奇。虽然芊菁的曼舞身姿不断在眼前回放,但阿原已不再想着刻意模仿,而是将每一招每一式当做一套剑法拆解开来,从每一个基本动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