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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岭道人目光灼灼,抬掌虚画了半圈,振臂一击——黄光卷着土石,仿佛抡起一只万斤铁锤,正捶在迎面刺来的古剑之上。
金铁之声,刺耳欲穿。阿原只觉一道磅礴的巨力捶在臂上,一只胳膊瞬间没了知觉。古剑脱手而出,护身的风罩也应声而破。唯有左手云盾挡了一下,卸掉了大半力道。但还是有千斤之力击在胸口,金甲瞬间溃灭,一股咸意从喉咙喷涌而出,血洒长空。
阿原的身子凌空飞出十几丈,砸起一片沙尘,久久不动。风罩既破,漫天黄沙覆在身上,仿佛一个即将被风沙掩埋的死人。
而风沙中那幽魂一般的黄影,却还在几十丈外,如猫捉耗子一般,似乎并不急于取他性命。
调息片刻,阿原掩住口鼻,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。气血翻滚,五脏内伤,仿佛无数小刀在胸腹之中又割又刮,口鼻两耳不时有鲜血滴出,可谓七窍流血。
可阿原的头脑却异常清醒,回想刚才那一瞬,已是他竭尽所能制造的最好机会。只可惜功亏一篑,袖中的心翎簪只是振了一下,并没有飞射出去。
对方不急不躁,便无懈可击。此番有了防备,阿原更再无一点机会。
可有一个念头,却不停敲打着阿原的心——心翎簪为何不发动?难道说,这沉岭道人真的并不想杀他?
“小娃儿,你能拼到这种程度,也算不易。老夫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,还没有你这样的手段和胆魄。”
沉岭道人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回荡在风沙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