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重重砸在螣蛇尾上。一击之下,砸得螣蛇扭了一下身躯,厚厚的金鳞虽然毫发无损,却被一道墨光印在身上,似乎是一个“禁”字。
那长绫则如春蚕抽丝一般不断延展,遥遥缠向螣蛇那巨大的身躯。
而一旁的万归墟,手中牵引的红线已足有几十条,他长弓一转,根根红线如漫天花雨倾洒出去,深深钉入大地之中。
那重明鸟亦凤鸣而起,毫不畏惧地冲上九天,在螣蛇颈下腹间猛啄。虽然二者体型之差有如蚍蜉撼柱,但螣蛇在尖喙连啄之下却连连扭动,似乎颇有些吃痛的模样。
与这二位相比,澹掌门的手段就有些寒碜了。他御风而上,倒是贴螣蛇最近,但仅凭两袖挥出的清风,给那庞然巨物挠痒痒都算不上。
螣蛇虽有千丈之长,势不可挡,可罡风逆卷,雷光阵阵,仿佛逆流而上,行动迟缓。再被三人一再阻拦,速度更慢了几分。
但螣蛇似乎并不在意小虫子的骚扰,全无反击之举,只是昂首缓缓扇动金翅,如一艘浮空巨舰,迎风直飞向天穹之顶。
丘道人引动石印与长绫连连得手,却也不过阻了螣蛇半分。他皱了皱眉,终于再次取出墨玉砚台,伸指一点,精血从指间汹涌流入砚台之中,有如赤红之墨。
丘道人长啸一声,吐出一枚色如琥珀、晶莹如玉的圆珠,散发出一缕缕有如实质的黄光。
墨玉砚台迎风而起,在黄光之中模样大涨,转瞬间长有千尺,罩临空中。
巨砚缓缓旋转,在罡风托举下飞至螣蛇头上,轰然翻转——砚中赤墨凝如赤汞,顷刻间飞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