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涌,他辞了风师兄,便在夜色中穿过宗门坊市,拾阶而上。
风霜侵蚀的两根山门石柱,似是在无声提醒着殇昜宗的种种。初见时他还是个无知少年,幻想着重塑山门、刻碑提字。不到半年间,脑海中多了许多东西,心中藏了诸多秘密,却再难找回当初那无忧无虑、无所顾忌的快乐了。
一步步爬上玄元峰,穿林登崖,回到熟悉的隐溪庐。雒原一头栽倒在床上,张成一个大字,沉沉坠入了梦乡。
…………
玄元峰上,一道人从榻上缓缓坐起。
“没换成?”
榻下弟子恭恭敬敬地回道:“禀恩师,是对方中止了交易,所以才没换成。对方还说,时局有变,和他的所有交易,都要重新谈过。”
“这新来的万羽道君,胆子有点小啊……”道人少有的皱了皱眉,又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,他怎么说?”
“弟子未敢细问。”弟子恭恭敬敬地将一个黄铜匣放在榻上,“恩师自看便是。弟子告退……”
“你这孽徒,真是胆小如鼠……”
…………
长阳山脉西南,一座不知名的孤峰之上,不知何时多出一座隐秘的洞府。
焚香萦绕,一锦衣弟子,恭恭敬敬地将一个黄铜匣放在案上。
案前端坐一道人,黑发白眉,秀面无须,一身素白的道袍挥洒着淡淡的银色光晕,仿佛有片片白羽在周身随风飘舞。
道人随手一点,一道银光汇入黄铜匣中,凌空映出一面五彩缤纷的光墙。
光影交织成画,竟是一幕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