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和东南的沧浪国,频发盗婴掠幼之事。百姓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,遂有魔教死灰复燃,近似百年前曾在雨国兴盛一时的“红莲教”,官府屡禁不止,大有燎原之势。
东北的伏庸国,本就是露隐国六国中最不安分的一个,近日来忽然涌出一群“野人”。不知从何而来,神出鬼没,屡屡攻击沿海渔村,掳人夺财。
而位居中央的主国露隐国,却似乎失了分寸,面对种种乱象毫无应对之策。
露隐国主萧千烨已有百余岁,多年不问朝政,据说已时日无多,偏又无子无族,一旦过世国主之位不知传予何人。
如今露隐国内政归于吕丞相为首的朝官,军权掌握在屯兵弥臣国的郭太尉手中——内无强主,外乱纷纷,又有连年大旱。好好的太平天下,繁华东国,几年间就好似换了个人间。
雒原拿着千里镜,一边凭“记忆”指路,一边思考着纷乱时局。种种乱象之中,唯有“野人”一事有点头绪——说不定正是脱困的有狄一族,穿山而至,攻击渔村乃是为了夺船出海,回归故土。
只不过这番话并没有对沈思明说,一来只是猜测,二来地底之行诸多隐秘,实在不便多说。
“到了么?这里山路陡峭,强行爬坡声音太大,怕是要惊扰到那貔犰。”
“到了,下车吧。带好家伙,咱们偷偷潜过去,貔犰胆子不大,万一吓得挪了窝,可没处找去。”
雒原背好古剑蛟尾弓跳下车,算是“轻装上阵”。而沈思一身行头就颇为臃肿了,厚实的板甲盾牌本就将身子撑大了好几圈,再配上种种机关物件,直如一座行走的铁塔——若不是沈思兼修锻体之术,那副小身板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