毯上,顿时忍不住气急道。
(果然还是这般言辞。)
(但前世我来白家的时候,心中只有怯懦和自卑,甚至还有一丝悲愤。却不曾换位思考,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能亲自到机场去接我,已经算是极有分寸了,言辞中的些许针对,或许也并非真的心存恶意。)
江燃心头略有些感慨,却再也没有六百年前面对此番情景时不知所措的窘迫,反而觉得曾经让他感到憎恨的白菲菲,也莫名显得可爱起来。
江燃前世,对于白菲菲,绝对是憎恨,甚至说狠一点,恨不得将其吊起来暴揍一百顿的那种心态。
但六百年过去,历经生死,他已经看淡了很多东西,让他难以释怀的,唯有秦姨。
而以他此刻俯瞰苍生的心境来看,白菲菲就好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稚嫩,于是前世那些令他感到无比窘迫的质问和言辞,此刻都显得无关轻重起来。
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,便是历尽沧海,重逢故人……除了怀念,只有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