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已经模糊或忘却,唯独十三岁那年在卧室中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。
四指谭那一天或许是真的喝醉,又或许是预谋已久,这些东西都已无从考证。
唯有身体撕裂的痛楚和耳边带着酒意的呢喃:“青青,我的乖女儿,爸爸等不及了……”
柳青青没有见过那个据说难产而死的母亲,在十三岁那年过后,再也没有开口叫过四指谭爸爸。
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恨更多,还是源于血脉的亲情更多,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本就无法割舍。
江燃站定在原地,鼻尖几乎能嗅到轮胎过热散发出的橡胶味。
耳边的轰鸣在本就寂静的深夜中愈发明朗,音源很快从较远的地方转移到身前。
澎湃的引擎声迅猛且威慑力十足,车头都给人一种即将失控般的错觉。
流明度极高的远光灯穿透黑暗,在车辆愈发接近江燃站立身体时逐渐被遮蔽住一部分。
四指谭后背紧紧抵在座椅上,右脚恨不得将车厢踏板踩出一个大洞。
他双目圆瞪,眼角几欲裂开,嘴角挤压在一起,半边脸都歪斜的不成样子。
给我去死啊!!
内心深处的惊惧和不甘混杂在一起,四指谭无声的在心底疯狂咆哮着。
江燃左手负于身后一动未动,右手从腿侧自下而上逆时针绕半圆,肘窝呈四十五度角微曲,
掌心向外悬停在胸口正前方一尺距离。
眼神静谧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泰然自若的气息。
近在咫尺的车头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