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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起卷,马长嘶,剑气如霜。
云低垂,砂迷烟,杀声冲天。
红色的汉军与灰色的鲜卑大军在军令的指挥中迅速接近。
有所不同的是,汉军虽然缓慢,但更加的整齐划一。
汉军步卒推着弩车走在前头,庞大的身躯显得狰狞恐怖,其上弩箭如同手臂粗细,寒光闪烁,蓄势待发。
弓箭上弦的弓弩手举起手臂。
被箭头锁定的敌人无不头皮发麻。
站在前头的精锐甲士身穿铁甲,全副武装,整齐战列。
哪怕隔得极远,也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骇人煞气。
各个武将兵道锁链牵连各方,又在张角的调度下汇于一点。
显得杂乱而又有序。
刚刚升起自己还有一战之力的檀石槐再次沉默。
自己怕是得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就在双方间隔二百步时,张角眼睛一眯,喝道:
“弩车,射!”
咻咻咻!
伴随着牛筋弓弦的振鸣,数十架弩车,齐齐射击。
所过之处,无一合之敌。
一支支碗口粗的弩箭,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道,轰击在冲得最前的敌人身上,那人直接被弩箭裹挟往后飞去,再洞穿第二人。
稍后,一串串人体葫芦出现在战场上。
擦者即伤,碰者即死。
不过一轮弩车齐射,就造成鲜卑数百伤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