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种种,导致自己手下的那些大头兵根本没有多少战斗欲望。
甚至现在城下敲鼓的还有之前当了俘虏的弟兄。
校尉可以打包票,一旦被太平军占下一段城墙,大多数洛阳守军都会放弃抵抗。
说不定还会跟着喊什么‘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’,绑了自己去换战功。
段太尉,这个能压服全军的定海神针,此刻又正在敌人的营中当俘虏。
光靠自己这些糊弄来糊弄去的糊面匠有什么用?
还不如自己领着众人投了算了。
校尉愤愤不平。
要不是自己只占了四营之一,他还真想就这么干了。
待到第五夜。
前几日警惕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,毕竟敌人连续几天都是在虚张声势,再这么小心的人都不能保证自己的注意力一直集中。
轮值又到了老余头这一队士卒。
老余头满脸都是晦气,哈欠满天,领着手下的四个人,眼睛四处瞟着,瞄到一处僻静地带,眼前一亮,连忙带着手下直奔那里。
熟练的从怀里掏出几把稻草,塞进自己的耳朵里,丝毫不顾地面的杂乱,囫囵躺下。
“好不容易有个好地方,那太平军在换岗,有一刻钟能睡,快点塞住耳朵,好好补一觉。”
队伍里的几人求之不得,见得自己长官带头偷懒,也跟着躺在地上。
只有前几天那位年轻人勉强睁着死鱼眼,还在硬撑,有些担心的问道,“老余头,你丫的又偷懒,待会太平军进攻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