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敏走了,屋子里顿觉得呼吸通畅了不少,田嬷嬷依旧有些担忧,对着宇文娥英提醒道:“郡主,郡马他今日提起圆房之事,怕是别有打算,不是一时心起。”
宇文娥英看了看已经冷掉的饭菜,冷声道:“不用理他。”
田嬷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不再说话。
李敏被赶出了宇文娥英的院子,看着院外守着一众婢子,顿觉得羞恼不已,甩手离去。
行至自己的院落,越想越恼。
现在虽然宇文娥英已经回了李府,可是他依旧还是不得陛下召见。
如果一直不得召见,那他在京中永远是个闲职。长此以往,他就只能得一个郡马的名头,遑论什么入朝为官,建功立业了。
更何况当下的情况是,宇文娥英对他根本没有半分心思,甚至还有些厌恶,他想让宇文娥英去找乐平公主求情都不可能。
李敏狠了狠心,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来,一时间出了神,耳边回想起给他送药那人的话来:
“一个女人身子给了你,心便飞不出去了。
郡主又如何?就凭洪儿你的才貌,还哄不住那个小丫头?
一旦你们成了真夫妻,你想什么她不给你?不还得任由你拿捏么?你当下受得气,往后都能让她还回来——
她能跑回公主府一次,就能往回跑第二次,往后难道要由着她性子拿捏你?
这三年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,听我的,这药管用得很……”
李敏紧紧攥着手里的黑色瓷瓶,似是想将那瓶子捏碎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