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卿为我们夫妇二人,费心费力地修建此宫,岂非忠孝之举?应以嘉奖才是!”
杨坚握住独孤皇后的手,刚想说好,便被高颎打断道:“且慢——”
杨坚与独孤皇后都顿了一顿,独孤皇后转过头看向高颎,淡淡问道:“高仆射——有何话说?”
高颎也愣了一愣,独孤皇后很少用‘高仆射’三个字来称呼他。他出身于独孤府,曾被赐姓‘独孤’。以往杨坚与独孤皇后时常便以‘独孤’二字称呼他。
今日独孤后特意强调了‘高仆射’三个字,明显语气中带着不满。
高颎压下自己的心绪,开口劝道:“皇后娘娘,陛下素来节俭,这仁寿宫修得如此奢华,与陛下品行相悖。
若不惩治越国公贪功媚上之举,纵了这奢靡之风,长此以往,只怕会污了皇后娘娘和陛下的圣名。”
独孤皇后看了看高颎,质问道:“你与知道陛下与孤素行节俭,孤的衣食用物,有时竟还比不过朝中大员日常用度。
怎么,难道在高仆射心中,孤不配享着天下富贵,就算身为皇后也该贫苦度日,对么?”
“臣并非此意,”高颎回道:“皇后娘娘圣名在外,万不可为此污了贤名啊!”
独孤皇后顿了顿,道:“高仆射啊高仆射,你出身于独孤府,你与孤也曾是主仆一场,本应是一家人才对,怎么论起亲疏,你竟不如一个外人?
如今杨素为孤竭尽心力地修建离宫,你为孤做了什么?
是不是如今你有了太子,高仆射便不把孤放在眼里了?”
高颎心下里一慌,连忙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