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娥英一下便问到了关键点,白鹭子微微一笑道:“前些日子郧国公夫人、薛国公夫人和沛国公夫人入宫参拜皇后娘娘时,说了此事,也说此事的源头……”
宇文娥英心中一跳,连忙问道:“是谁?”
白鹭子回道:“半月前,申国公生辰大宴,这三位国公都携家眷前往贺寿,有人便在宴上说起了李府之事。”
说到这里,宇文娥英疑道:“申国公——李筠?”
白鹭子摇了摇头,道:“倒不是申国公,而是他的弟弟安武郡公李浑的夫人——宇文氏。她在席间说起此事,说郡主不尊长辈,不敬夫君,不安内帷,还提了不少当中细则,这才让李府的家事广之于众。”
宇文娥英气得脸色青白,将手中的茶碗狠狠放在桌子上,怒道:“这个贱妇,不过是先祖赐姓的宇文氏,凭她一个家奴之后,如今也登堂入室编排起我了!”
宇文娥英是正儿八经的皇族之后,而宇文氏的先祖,则是由皇族赐姓,本不是一家。
就像高颎姓高,被独孤信赐姓独孤,若不是如今高颎位居左仆射,跟着杨坚改了汉人姓,现在他还要唤为独孤颎。
乐平公主见宇文娥英气得上头,道:“我今日见你,是想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清楚,免得你为了此事独自神伤。”
宇文娥英咬了咬牙,道:“是,错在他人,不在我,孩儿心里知道。”
“不,你不知道!这件事源头,还没有找到。”乐平公主断言道。
宇文娥英愣了愣,道:“什么?孩儿府上的事,难道不是宇文妇传扬出去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