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元元缓了一口气,接着道:“你以为朝廷会放任一个影响民生大计的生意存在么?
咱们是商人啊,你知道朝廷权贵对我们有多防备么?就在去年,朝廷颁发科举制,人人都可以考科举入仕,可偏偏今年朝廷出了一道旨意:从商者不得为官。
七娘,你好好想想,朝廷为何会颁发这道旨令?”
肖七娘顿住了,摇了摇头,肖元元解释道:“一个既掌握了权势,又拥有知名度,而且还掌握了大量民生物资的人,对朝廷而言,简直太危险了!除了造反,你还能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肖七娘一慌,道:“咱们绝没有这个意思啊!”
肖元元没好气道:“谁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,只要你有这个能力,朝廷就不允许你活在这个世上。
可你倒好,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,盐厂一烧,盐价一涨,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看过来,朝廷也会意识到,原来盐厂这么重要——”
肖元元气得红了眼眶,接着道:“你当我为何……不顾一切地死活都要赶回来?你当我为何——哪怕亏了盐厂大半年的利润也要把盐价压下来?
因为我要尽快把盐厂被烧的影响力降下来,影响力越小,注意力才会越小——”
“阿姊——”肖七娘急了,急着流泪道:“我只是想让你回来,盐厂是咱们最赚钱的厂子了,你一定会在意的。
我想着就算烧了盐厂,盐价上涨咱们也亏不了!
就算公主她不肯放你,盐价涨的过高,陛下也一定会让你回来主持大局的。我不知道——”
肖元元深深吸了一口气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