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拉,一大群人便迅速围过去。
“秀才公,你快来瞧一瞧,他这写着什么,我不识字啊。”
乡邻在大声呼喊着。
另一个则说:“那小姑娘头上插草标,她爹又在这,定然是卖身葬母之类的悲惨之事。”
待到王布犁哥俩被让开道路,往里瞧着。
“本人乃是原宝钞提举司提举曾秉正,京城大,居不易,我平日里本就生计艰难,虽然每日都有宝钞过手,但我不敢贪污一张宝钞。
如今被罢官贫不能归乡,只能暂且将女儿卖掉来筹集反乡的路费,此乃无奈之举,待到我回乡之后筹集钱财,定会将女儿赎回来。”
听着王贯众念完之后,众人惊诧不已。
这可是个官哎。
他竟然落魄到了卖女儿来筹集路费的悲惨地步!
“秀才公,这提举是个几品官?”
王贯众看向自己的弟弟,他不清楚。
“正四品。”
王布犁回了一句。
大哥对于这个部门并不了解,是老朱为了发行宝钞新设立的。
“我滴乖乖,正四品的官都没钱回乡咧?”
“京官老爷们平日里威风凛凛,难不成也跟咱们过一样的苦日子?”
“谁敢贪污啊?”
“陛下说过只要贪污六十两,就剥皮萱草,我在江宁县衙门口见过那官皮呢,皱皱巴巴怪吓人的。”
“这个老爷可真是清廉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