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活了他一切好说,救不活就当积累经验,下一个兴许咱就能救活了。”
父子之间的对话,丝毫没有顾及一旁病患的父子俩的情绪。
何文辉父子也知道王布犁说的是真话。
他年轻的时候就领教过命运的残酷了,可何环就有点遭不住了。
少年人有些接受不了。
“哭个屁。”何文辉怒斥了一下儿子:
“没出息,你要是再哭就给咱滚出去,咱还没死呢。”
何环立即闭嘴,不敢抽泣。
“来吧,二位。”何文辉又转头大笑道:
“驸马爷他爹,咱只有一个要求,蒙汗药能不能下在酒里,老子临死前也能喝口壮行酒,心满意足了!”
王神医上前检查了一遭,确认何文辉患的肠痈。
只要得了这种病,在医书上记载就是没治。
王神医作为一名见惯了生死的郎中,自是满足了患者的需求,把蒙汗药给他下在酒里。
然后在等药效发作期间,按照王布犁的要求,他们三人洗了个热水澡,尽量营造出一种无菌的环境,聊胜于无吧。
待到王布犁伸手翻开眼睛,瞧着何文辉昏死了过去。
这才把该准备的东西从药箱里拿出来。
“你在旁边候着,叫你擦汗就擦汗,一句话都不能说。”
何环手持竹镊子,上面夹着毛巾,嘴上也戴着简易口罩。
叮嘱完了何环,王布犁给把消过毒的简易羊肠子制成的手指手套给他爹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