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感忧虑。
让人意外的是,张远明竟没有生气,很和煦地笑着,摆手道:“无妨,无妨。李县尉事忙,不像老夫是个闲人,他来晚些理所当然,我们等等他。”
“是。张员外果然有度量。对了,二郎怎没来?”
“临出门前,他突然身体不适,不必管他。”
……
换作任何人,被抢了粮食、烧了家宅,都不会与人善罢甘休,唯有张远明气度恢弘,打算给李瑕一个道歉的机会。
虽然,杀手已经请了,李瑕道不道歉都得死。
但张远明打算在今夜的宴席上先原谅他。
如此一来,等过几日人死了,也不会再怀疑到他张家头上。
没想到那竖子官阶最低,竟还敢来得最晚。
狂傲。
又等了好一会儿,李瑕终于来了。
江春、房言楷脸色已经很难看了,反倒是张家父子二人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李瑕走进大厅,身上却是沾着些血迹。
“非瑜,你这是……”
“莫不是蒙军又来了?!”
“房主簿莫惊。”李瑕不急不徐见了礼,道:“我来得迟了,还请诸位勿怪。因路上遇到了刺杀,耽误了些时辰。”
“刺杀?”
“是,我与北面世侯结过仇,想必是他们派人刺杀我。”
江春忙嘘寒问暖几句,李瑕只表示不要紧,显得十分从容。
遇到这种事,怪罪他来迟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