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叹号消失，通讯被再次挂断了。

“3号，你又‘操作失误’了？”聂扬沉声问道。

“是啊，太突然了。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。您要不再等等看？下次，下次我一定谨慎小心。”3号说。

[再发。]

警报声再次响起，余舟看到3号不太高兴地咋了下舌，神情绷紧，脸上的伤疤扭曲出了一种有些凶狠的表情。

他对着屏幕摊了摊手，伸出手指，以慢动作，缓缓，缓缓地，按了下去。

警报声停止，通讯第三次被挂断了。

3号维持着那个动作等待了一会儿，确定通讯没有再次响起，这才直起身，神情缓和下来，笑了笑。

“您瞧，这通讯可真不识趣，非得把场面弄得这样不体面。”
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余舟陈述道。

3号盯着屏幕，操作了一下，航天器里的摄像头转向余舟的方向，探出了一段距离。

“6号，您这样说就没意思了。”3号说，“是，我承认，我是故意的。可确定了我是个混蛋，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帮助吗？没有。”

他张开双臂，徐徐转了一圈，说：“您瞧。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，这说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。您几位有进取心，乐意去冒险。好，加油，您是想拿高评价的能人，真能做出什么进展来，我替您高兴。我这个人呢，没什么大志气，不乐意应付那些玄玄乎乎的东西。您那边要是能打个高评价，我也跟着沾点光，喝口汤。要是实在气不过呢，那航天器现在调头回来，我人就在这等着，也没地方跑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