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手撑在工位上,身体前探,好声好气地说:“不过,您几位听我一句劝。较这个劲,何必呢?我也不会傻站着不还手啊,打来打去,都是内耗,对通关一点儿帮助都没有。6号不是有她的信息来源吗?您几位都是相信她才上的飞船吧?明智的选择,我也觉得她靠谱,聪明。6号说了吧,信号来自太空。那边还不一定是什么情况,飞船的能源得省着点儿用,总得留下返航的分量。现在飞船也开出一段距离了,再开回来,一来一回浪费的能源,只为了找我一个混蛋的麻烦,出一口闲气,值得吗?这笔账,相信您几位算得明白。”
他的语气很真诚,但眼睛里闪着冷酷的光。
“你……无赖!”2号气急,骂道。
“是,我无赖。”3号点点头,“您生气,尽管骂,我都受着。我开着这个通讯,就是为了保持沟通的嘛。现在什么都说开了,救人如救火啊,您那边要不赶紧再商量商量,抓紧时间行动起来?得闲了,想起来了骂我两句,没事,我都听着呢,我认。”
面对这样一块态度光棍的滚刀肉,众人一时无言。
忽然有人动了。5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安全带。她站起身,准确地走向3号的投影。
摄像头转向她,探了探。
3号客气地招呼道:“呦,5号,脚下当心。您坐着骂我也能听到,何必还受累走过来。”
话虽这样说,余舟注意到3号在嘴上说笑的时候,依旧绷紧着身体,时刻保持着警觉——这世界上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手段了。
5号走出几步,停了下来。她像是在面对面地朝3号发问:“既然你不想接通讯,为什么不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