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腾地一下站起了身,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踉跄了一下。
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,一个声音担忧地问道:“协警小姐,你还好吗?你起来得太急了,先不要动,缓一缓。”
余舟的眼前漾开着一片红一片黑的眩光,几秒钟之后,教堂的景色才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。
她直起身,看向身边绅士地松开手的人。
那是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,余舟在昨天巡逻时见过他。他是城中诊所里的一名医生,余舟记得昨天他头上的愿望是【想当好一个医生】。
而此刻,他头上的愿望是【想要重归乐园】。
老实说,虽然英俊的医生关切地看着她,金色的阳光也照射得正好,但看到他让余舟的眩晕感越发加重了。
只要一想到这些居民平常的表象下,全都变成了一个关键词就能发狂的狂信徒,就让余舟有种无名的紧迫感。
希弗拉眨了眨眼,道谢道:“医生,谢谢你,我没事。教堂的壁画太美了,我不小心看得入神了,头仰得有点久。”
这样说着,她顺势又看了一眼那幅壁画。
还是白云、绿草、白色袍子的牧羊人和七头白色的绵羊。
画面干干净净,没有血迹,也没有什么黑山羊,牧羊人的表情很平常,并没有露出微笑。
医生也看向那幅壁画,说:“啊,我也喜欢它。看起来让人心情放松。就是壁画的高度对颈椎不太友好。”他幽默地开了个玩笑,劝道,“维持同一个姿势时间久了,最好还是慢慢地开始活动,突然起身可能会引起晕眩。警察的工作很辛苦,平时也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