涩,轻轻点头。
那帮从战场上走下来的,老到掉渣的老人们,之所以受人尊重,有道理的。
老娘如此,滨海那位韩老太,也是如此。
年纪是大了,眼光却比谁都准,脑子比谁都清醒。
“你老娘我不是放不下的人。”
夏老太接过儿子递来的华子,缓缓点上,苍老瘦弱到皮包骨的手指,老辣的弹了弹烟灰,平静道:“大智打小就重情重义,我在,他怕我心难受,下不去手。”
夏楚面色沉凝,紧紧搀扶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娘,眼眶湿润道:“老娘,我不是哥,我会听您的话,一辈子都听。”
“乖儿子。”
夏楚喉头酸楚。
此情此景,连他这个当弟弟的,心中都怪不是滋味。
何况老娘?
到底是十月怀胎身上割下来的一块肉。
当娘的,再恨,又哪里真能舍得。
可老太太,是他夏楚的老娘。
是他一辈子都在敬仰,在学习的榜样。
是衣服穿破了缝缝补补接着穿,是一双老布鞋能穿十几年,鞋底薄得像张纸都舍不得扔的老战士。
是穿过草鞋,吃过大苦的老娘。
是打碎牙活血吞的勇士。
她再坚韧,夏楚都不意外。
“老娘,咱们回家。”
夏楚眼眶泛红,扶着老娘离开,绝不回头。
走廊上。
遍体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