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的夏侯目送老娘远去。
张了张嘴,喊不出声。
站在一旁的大智哥嘴里叼着烟,趴在护栏上,目光平静地送老太太下楼。
“多好的老娘啊。”大智哥吐出口浓烟,满脸羡慕。“瞧把你老娘给伤的,我一个外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。”
夏侯深吸一口冷气,口吻梆硬道:“当年她就没得到公平待遇,老公又死的早,熬了一辈子,无依无靠的,什么也没攒下。”
“老太太一双鞋都能穿十几年,一双几十年前的袜子,能补出十几种颜色,比彩虹还灿烂。”
“她攒那些东西干什么?她需要吗?”
夏侯身躯微微发颤。
脑海中浮现许多儿时的画面。
孤儿寡母的夏家,打小就不富裕,那些提着鸡鸭鱼肉上门的大人物,永远都是拎多少东西来,就拎着多少东西走。
偶尔还能拎走几盒老娘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绿豆糕。
平时陪老娘出门遛个弯,散个步,谁见了老娘,都会情不自禁地过来打招呼,嘘寒问暖。
老娘一生要强,没拿过别人一针一线,夏侯懂,但不接受。
所以他刚上路,那些对他另眼相待的叔叔伯伯,都会不遗余力地帮他,提携他。
他爬的很快,很高。
高到按级别,连老娘都得喊他一声首长。
直至那年犯了大错。
直至今日。
“你再吐点消息,或者再爆出一个人。”
大智哥掐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