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的。更何况夸我还是十分委婉且间接的,如此直截了当,这个罗韵成了唯一。
心里有些小石子洒落,硌得人不舒服。
曾几何时,我也是这么个天真烂漫的孩子。只是为了现实,丢了这性子。我总认为自己顽劣,张恒之也总这么认为,但细细想来,却只是自己给自己扣上的帽子。与这罗韵相比,不知道安分到何处。
身为婢子,分内之事我尽做得体贴,偶尔心中抑郁,也只会在心里骂个痛快,用公子的话来说我就是有些畏头畏尾,我没她这样敢怒敢言,敢爱敢恨的豪气。
我为公子斟一杯茶,茶面泛起漪漪。罗韵倒在公子的身边,拽着公子清一色的衣角。睡得正熟。
这时,我发现,原来穿绿衣裳活泼可爱的不会只有一个林小隅,好看的女子不只有一个林小隅,不会喝酒的也不会只有一个林小隅。她已长成,像一朵灿烂牡丹,容貌秀丽,张烈热烈。让我想起去年佘山上的大红大紫的牡丹花林,蔚然成势。那样不加掩饰,奔放的美。
不知道罗韵从何处听来公子喜欢浅绿。因而摒弃了自己一向的红衣风格,穿的与我一样都是浅绿。
我再如何,于公子而言,只是个孩子。
只是个孩子罢了。
自然看我的目光与她是不同的。一个能与自己相持素伞,把酒言欢的女子,与一个乖巧懂事,渺小卑微的孩子。
目光怎会一样呢?
我幸得自己的懦弱,没有阐述自己的心事。我越来越知分寸,也越来越识趣。得到公子的回答后,于是我选好公子将要读的书,抱来被子盖在罗韵的身上。甚至没有向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