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得上最亲的人就是容安了,于是就在容安的见证下仓促又简单的拜了堂。
即将和容安分别,阿蛮的心情是愧疚不舍的,她觉得沈星楼应该是和她共情的,所以洞房那一晚,两人并没有多欢天喜地,反而有些拘谨,更遑论男欢女爱。
天亮后,沈星楼更是主动让她去宫里陪伴容安,直到出发再出宫与他一道上路。
而赶路的这些天都是留宿在外,两人未有亲密行为。
这也是阿蛮窘迫的地方,感觉亲事太仓促了以至于两个人都还未适应,再说成亲之前的碰面和婚后的朝夕相处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。
正纠结着,沈星楼已经从净室里出来了,见阿蛮坐在暖阁里便朝她走了过来。
四月中旬的洛城已经不怎么冷了,所以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棉麻交领睡袍,衣服半旧不新,领口也松松垮垮的,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。
更要命的是他的湿发就这么大喇喇的披散在肩头,上面滴下来的水都将衣裳打湿了几片,布料贴在身上,更加勾勒出他的身形。
阿蛮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健壮有力的手臂,不由呆住了,平日里只觉得他个子高,却不想他有这样一副结实的身躯。
不过想到他年幼就要供养病父,做的都是卖苦力的活计,也就不奇怪了。
直到人走到跟前,她才赶忙垂下眼睛。
沈星楼已经紧挨着她坐了下来,转头看着她红透的小脸,问道:“你能帮我擦一下头发吗?”
阿蛮抬头看了他一眼,只见他神色如常,但一双淡蓝色眼睛却格外深沉。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