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,接着抽走他手里的巾帕转身上榻躲去了他的背后。
先用巾帕裹着他的发尾吸干水分,再从下往上的搓揉,遇到头顶不通顺的地方,便用手指为梳帮他理顺,阿蛮努力专心致志的擦头发,努力不受鼻尖清冽皂角味和眼皮子底下宽阔肩膀的影响。
沈星楼就惬意自在多了,他打量着屋内一尘不染的摆设、阿蛮的妆台、镂空雕刻的拔步床,以及缀着流苏的烟罗帐和绣着红梅的绸缎锦被。
只有阿蛮用手指拨弄他头皮的时候,他才会微微眯起眼睛,就连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会不由自主的握紧。
阿蛮卖力擦了许久,手指都酸了却没有停下,沈星楼忽然转身握住她的手腕,轻松一揽就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。
阿蛮猝不及防,下一瞬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,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。
她无措的看着他,呼吸有些急促,他的神色比刚刚更柔和了,眼神也比之前更深沉,阿蛮只觉得一阵晕眩。
沈星楼则垂眸看着怀里有些紧张慌乱的女子,她有着圆圆的脸蛋,小巧的鼻子和嘴巴,还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,瞪人的时候格外生动,其实她已经十七了,可很多时候依然憨态十足。
这就是他的妻子,她没有惊人的美貌,也没有显赫的家世,他们之间也没有惊天动地、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,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感觉到了家的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