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哪怕面对无可挽回的损失,他也必要咬着牙,在必败的局面里不择手段抢捞利益,扳回一局。”
“就像那个花瓶,就像这次……”
费德里科眯起眼睛:
“他既然肯低头俯首,将城主之位交给您,就必然留有更加凌厉,难以招架的后手。”
泰尔斯默默注视着他。
费德里科深吸一口气,回到当下,重新变得现实而认真:
“那我猜,您来见我也不为别的,只是为了做个姿态给詹恩看,警告他你其实有别的选择,并企图逼他让步就范。”
费德里科适时露出笑容:
“因为在您心里,他,詹恩·凯文迪尔依旧是解决翡翠城问题的不二人选。”
泰尔斯闻言蹙眉。
“也许我的话太多了,”费德里科的笑容慢慢消失,他微微欠身,“因为您现在觉得我过于敏锐了,心中的不快进一步上升。”
“当然不会,”对方的眼神让泰尔斯颇为不适,“须知黑先知还能读心呢,我照样跟他谈笑风生。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费德里科重复了一遍星湖公爵的话。
“因为您过人的理智告诉您,”他抬起眼神,“也许,也许眼前这个无论出身还是形象,手段还是做法都惹人不快的凯文迪尔,也许他不仅仅是鞭策詹恩的马刺,也不仅仅是秘科的棋子,也许他还真有办法,一举解开翡翠城的困局?”
“奇怪,”泰尔斯轻嗤一声,打量着对方,“我怎么觉得,詹恩给我找了这么大的麻烦,你反倒还挺开心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