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费德里科停顿了一会儿,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“您说对了,殿下,”他咧开嘴角,“因为这样才意味着,他还是我熟悉的那个詹恩。”
“也意味着我的使命还未完成,我仍然有机会跟他对阵交锋,亲手复仇,而非枯坐此地,等到尸体发霉。”
费德里科打量着房间各处,喃喃自语:
“意味着我得以一偿宿愿,将冥顽不宁的他彻彻底底地逼上绝路,死路,不归之路。”
泰尔斯观察着对方恍忽又坚定的样子,陷入沉思。
他了解詹恩,知道南岸公爵并不怕他,不怕王子之尊,不怕公爵之名,甚至不怕国王安排的种种计谋。
但那一瞬间,泰尔斯却突然感觉到:
也许,也许詹恩·凯文迪尔,他真正会害怕的,就是眼前这个瘦弱单薄的男人。
费德里科·凯文迪尔。
想到这里,泰尔斯不由得抬起头,第一次正视对方。
“当然,那还意味着,我还有用,还有价值,”费德里科回过神来,他注意到泰尔斯的眼神,不由歉然一笑,“那也许,也许下次遇到这样的问题,您再次走到我和他的房门前时,会稍稍抛开心情好恶,优先考虑一下,某个不那么光鲜亮丽的凯文迪尔?”
看着对方的样子,泰尔斯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