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独孤伽罗听着有趣,乐平公主便接着道:“两、三日前吧,阿摩到我府上拜望,说是辞别。相谈之中谈及京中趣事,便讲到贤文馆南北争议之事,刚好阿摩去扬州,也是为了平复江南士子的不平之气,便说要去贤文馆听听看,我便让阿摩带着这个肖元元一起去了。想着这个肖元元既然喜欢跟夫子们吵架,那索性让她吵个够,太学院的学子那么多人,总能让她败下阵来。那日回来之后,也没有见她如何得意,二弟也没说什么,便以为无事发生。谁知今日听母亲这般说,看来那天吵架,还是她吵赢了!”
独孤伽罗听了半天,最后扑哧一声,笑出声来,又笑了一阵,说道:“你是说,太学院的那群学士们,跟一个字没认几个的小女子辩论学问,输了!”
“想必是的。”乐平公主老实道,接着向独孤伽罗保证道:“那个肖元元真不是什么神女,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婢,不过比别的女婢活泼大胆些,平常也不做什么巫蛊之事,在府上也就吃吃喝喝,玩笑打闹,今日母亲吃的这个玉山暖酥,就是这孩子闲着没事,做给小娥英吃的。”
独孤伽罗望着那吃了大半碗的姜撞奶,边笑边叹道:“原以为是件大事,不想背后竟是个笑话。幸亏我的儿你今日进宫,但若此事再闹下去,便不好收场了。”
“那些人找两天,找不到,必然会消停下去,不会闹大的吧?”乐平公主试探的问道。
独孤伽罗的脸色慢慢严肃了起来:“若是找不到,那便坐实了神女之说,是个隐患。若是找到了,牵扯到你,也不是什么好事!”
见独孤伽罗脸色又凝重了起来,乐平公主不禁疑问道:“那日在贤文馆究竟吵了些什么?母亲为何这般忧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