际上大家都是表面功夫。
谁也不愿意拆穿谁,因为没有必要。
吴卫放下手中的案卷,站起身来溜达了一会,相比于以前带镣铐行走,现如今浑身松快了许多,自是满心欢喜的。
“王典史好大的官威啊!”
郑兴双手背后,站在大厅内盯着王布犁。
王布犁随手把书本扔在桌子上:“劝你在我还给你这个县男留面子之前,你过来认错签个字,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郑兴本以为王布犁把他叫来会给他一个解释,可现在直接叫他认罪。
“你不知道咱是谁吗?”
“知道,你也是跟随我的老岳父打天下的功臣,要不然如何能封爵呢?”王布犁掰着手指算:
“据我所知,你的战功怎么也排在一百六十名以内。”
因为老朱开过封爵公侯伯子男,一共才封了一百五十多人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郑兴自顾自的坐在王布犁对面:“老子当年跟随陛下打天下的时候,你还在你娘肚子里转悠呢。”
“那不可能,我岳父夺取天下没用十八年,你也不是淮西二十四将之一。”
王布犁的话直接把郑兴噎住了。
他要真是淮西二十四将,还用得着亲自来县衙?
对此,郑兴只能扯开自己的衣服:“老子当年也是立下大功的,否则你以为谁都能有爵位?”
王布犁瞧着他前胸上的疤痕,这都没死,命够硬